Friday, March 04, 2005

刘悌摩《诗》POEM

你若要想见我,不要到友谊或者浪漫里去找
也不要在男人或者女人里面去找
因为那样你找不到
并不是因为我不是我所说那样
而是因为我本身(我们本身)远远超过语言的描绘
去看一看无数的星系吧
那些星云已经无法用碳素测定年代

你若要想见我,不要到文字或者沉默中去找
也不要在软弱或者坚强里面去找
我清醒我昏睡我清醒
被来来去去的幻影杀戳
被无忧无虑的游民们嘲讽
当我被羁绊在某个
拒绝命名的深渊边缘
一个远比世界还宏大的混沌
一个比你来我往的神祗还古老的秩序

来那儿见我

不要说你被我所吸引
而要说你被断然拒绝
我要用火精心制作一个桂冠
它将永不会失去光泽
当语言被背叛的时候
如果我的脸颊变成了盐
在那当口一切都无法诉说
只有哭泣
还有独自高高举起的身体
这只不过是一台无关紧要的悲伤引擎
把人类的歌唱赶到最后的边缘
在那里没有任何值得哭泣的东西遗留下来
因为我们为哭泣而流的眼泪寥寥可数

然后怎样
然后沉默是为何打破
如果不是一个女婴发出听不见的笑声
淹死在一口井底
精神梗塞 --- 被卡住了咽喉
最后才发布
预言性的法令又恢复

这不是一首诗
也不是对演讲所作的某个柔弱尝试
更不是我走在迷宫里拉的细绳子
到我知道的地方而不是我只要去的地方

在那儿来见我

我们各自的呼吸只剩下这么多
只剩下这么多的自我还可以锻造
我已经开始在消溶
我还会在乎你怎么称呼我
或者即使我有一个名字
你只这样称呼我
黑夜白昼黑夜白昼黑夜
直到你的声音消溶
直到没有任何事情留下可以让我们歌唱
直到我们被暴光
在成千上万监禁著我们的镜子之外

在那儿来见我

(老哈译于200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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